認清這1個真相,你才能真正變好

想像一下,你和兩個朋友約好見面。住的更遠的你,為了準時赴約,午飯也沒吃,就早早出發了。
沒想到,到了約定地點,你等了半小時,另外兩個朋友才來。
一問,倆人已經吃過飯了,此刻的你,又餓又生氣,你會怎麼做?
是假裝無事發生,還是如實表達心情?更深層的問題是:
你在自己的感受和照顧別人之間,如何選擇?
01 害怕被討厭,不敢活出自己
前兩天,朋友春雪加班到晚上9點,叫了車回家。上車沒多久,司機就熱情搭訕:“小姑娘,這個點兒才下班啊?”
“嗯,是啊”春雪回答道。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容易啊!”
“嗯,是挺累的”
“哎,現在錢真的不好掙啊,你是不知道,我早上今天碰見一個客人,絕了,給我打了個差評…”
春雪有點尷尬,本來累了一天,想听聽音樂,放鬆放鬆,但又不敢不接話,只能順著司機的話說:
“為什麼啊”
司機說:“他坐上車,就開始催,我總不能闖紅燈吧,但他還是一個勁兒的催,最後他上班遲到了,就為這,給我一個差評…”
此刻,春雪有點無奈,花了錢,還要聽對方抱怨,表面上,卻不敢讓話掉地上,應和道:“嗯,是挺過分的”。
“是啊,這人不會早點出門嗎,催我有什麼用?這還不是最噁心的,你是沒見,我那天…”
司機打開了話匣子,春雪只能忍著不適,“嗯嗯,哦哦”的陪了一路。
明明很煩,卻不得不勉強作陪。
這樣的場景,生活中有很多:
逛街時,明明你只是想試穿一件毛衣,卻被導購圍著不放:
“這衣服太襯你膚色了”
“你這麼白,穿我們家另一款大衣,肯定好看,我拿來給你試試”
你明明想逃跑,表面上,卻在尷尬假笑,無奈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大衣。
類似的場景還有:
你一個人坐火車,拿行李,找座位,折騰半天,好不容易入座。一個女生拍拍你肩膀:“你好,可以和我換個位置嗎,我朋友在旁邊。”
這時,坐在你旁邊的女生投來懇切的目光。正當你猶豫時,對面座位上的男生開口了“你就和她換下嘛,我們都一起的”
本想拒絕的你,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還是忍著疲累的身體,換了座位。
為什麼,在自己的需求和別人的需求之間,你容易犧牲自己?
因為,只顧自己是會被討厭的。
明明很煩出租車司機,卻不敢表達,因為怕一表達,就會被討厭。
明明很煩導購,卻不敢拒絕,因為怕一拒絕,會被嫌棄。
明明不想動彈,卻被迫換座,因為怕不換座,會被旁邊的人討厭一路。
這一種很正常的情緒。但這種情緒,卻會讓你活的唯唯諾諾,低眉順眼,而你真實的生命能量,被嚴重壓抑了。
02 問題的核心在“小我”
為什麼,我們都在竭力避免被討厭?
因為,被討厭,會有後果。
朋友小A,唸書時,曾被一個女生討厭。走在路上,她主動打招呼,對方直接忽視。來她的宿舍分家鄉特產,她所有的室友都有,唯獨略過了她。
更過分的是,有一陣子,她開始拉攏小A的閨蜜,試圖排擠小A。提起那段經歷,小A又憤怒又痛苦。
被人討厭,確實會讓人很難受。知乎上,有一個提問:“被人討厭是怎樣的體驗?”
有人回答:
“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心像被釘子扎了一樣難受”
為什麼我們會這麼痛苦?
在阿德勒的《被討厭的勇氣》一書中,有這麼一段:
哲人問:“被別人討厭時,你會有什麼感覺呢?”
青年回答:“那當然是很痛苦啊,會非常自責並耿耿於懷地冥思苦想:為什麼會招人討厭、自己的言行哪裡不對、以後該如何改進待人接物的方式等。”
發現沒,當我們被討厭時,第一反應往往是:“會不會是我哪裡錯了?”之後,這個問題又會上升到:“會不會是我不好”。
我一個發小,經常和我吐槽同事。
“我那天看她加班,好心幫她做了幾張PPT”
“可她倒好,事情沒做好,甩鍋到我頭上...”
“我平時對她多好呀,我媽給我寄的特產,都給她帶一份,她呢,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甩鍋給我”
每次吐槽,她會反復強調,自己的“清白”,放大對方的“錯誤”。我能明顯感到,她在向我證明:“她是對的,對方是錯的。”
似乎只有證明了這一點,我才能接納她。而我很想告訴她:“即便你錯了,我也會接納你”
錯誤,是人的一部分,但不是人本身,即使你錯了,並不等於,你就是不好的。
這裡的“對錯”,是思維範疇的,而“你”則是一種存在。“思維”不是你,但很多人會把思維與人畫等號。
這就像拿葡萄藤上的一根枝蔓,來定義整個葡萄藤。心理作家Eckhart Tolle把這個叫做“小我”。
Eckhart Tolle表示,“小我”不是真正的自我,真正的我是一種深刻的臨在,是一個內在觀察的,無評判的心靈之眼。
也就是說,我們的思維不是我們本身,而那個觀察思維的存在才是我們本身。
當我們陷入“小我”時,就遠離了真正的我:
“小我”說:“他討厭你,一定是你哪裡不對,你不夠好......”
當你相信“小我”的聲音時,你會發現,他人的否定,否定了你的存在。於是,你只能唯唯諾諾,不去得罪別人。
而真正的你,嚴重被壓抑了。
相反地,當你意識到,思維不是你。就算他人討厭你,就算你錯了,也無法否定你的存在,你就能擁有被討厭的勇氣,真正的活出自己。
03 害怕背後是“異類思維”
剛剛說到,我們往往害怕被討厭,不敢拒絕別人。與此同時,還有一種怕被討厭,是害怕被看作“異類”,因此做事小心翼翼。
我的朋友小N,就是這樣。上班時,只敢躲在衛生間偷偷補妝。
一旦聽到腳步聲,會趕緊收起口紅,粉餅。因為怕遇見熟人,怕被評判為虛榮,膚淺。
成年人補妝,再正常不過的事,在小N眼裡,卻會成為被討厭的理由。
為什麼會這樣?
原來,小N從小就是典型的“乖孩子”。上學時,總是齊耳短髮,黑框眼鏡,素面朝天。
看到學校愛美的女孩子:薄薄的裸色粉底,不靈不靈的唇膏,蓬鬆的丸子頭,人堆裡鶴立雞群。
小N就會想:成天就知道塗脂抹粉,太虛榮了。在她眼裡,這樣的女生就是“異類”。
這種心態,就像一面雙面鏡:她在評判別人時,自己也被限制:自己會這麼看別人,理所當然,別人也會這麼看她。
所以,她總是竭力隱藏這一面,生怕被別人看見。
很神奇的是,害怕被別人當“異類”,可能潛藏著“異類思維”,即:有的人是對的,有的人是錯的,而這樣的思維方式,本質上是一個誤區。
因為,它的前提是:認為“思維”就是“我”,這個“思維我”,也是上文提到的“小我”。
'小我'的特徵是二元對立:有對,必然有錯。
即:
有深刻的,就有膚淺的。
有聰明的,就有愚蠢的。
有涵養的,就有沒素質的。
若我的立場是正確的,那麼立場相反的你,必然是錯誤的。
“小我”還有另一個特徵,即自戀。
我們更容易認可自己的特質,而貶低相反特質。這就導致,我們容易看不慣特質相反的人。
心理作家Eckhart Tolle說了這麼一段話:
“如果思維被正確利用的話,它是一個超強的工具,但如果利用不當,它的危害相當大,準確的說,不是你利用思維,而是它在利用你。”
當我們跳脫出這場文字遊戲,回到存在本身時。我們會發現,世界是多維的,不是二元的。跳脫出“對錯”,還有第三種可能:
我是對的,你也是對的
我是合理的,你也是合理的
不被“小我”限制最關鍵的一步是:從對思維的認同中擺脫出來。
04 如何擁有被討厭的勇氣
如果你被他人討厭,感到很痛苦。
如果你懼怕他人眼光,不敢活出自己。
怎麼走出這個困境呢?
Eckhart Tolle指出,唯有把“思維”與“我”分開,才是改變的開始。當我們意識到, “思維”與“我”,是兩碼事,會發生什麼呢?
你會發現,他人的討厭,也許代表“你錯了”,但永遠不代表“你不好”。因為思維的對錯,無法定義存在本身。
如此一來,他人的討厭,無法構成存在的威脅,這時候,你會發現,他人的討厭,是如此沒有殺傷力。
同時,當你懼怕成為異類,也是把“思維”與“我”混為一談。
當你不再認同“思維”,跳出“對”與“錯”的二元世界,你就會發現,哪怕與我們立場完全相反的他人,也是對的。
而你也不再懼怕,被這座雙面鏡限制。這時,你會具備成為“異類”的勇氣。
以上兩種情況,都需要我們擺脫對“小我”的認同。
可以試試下面的方法:
練習“真正的我”狀態
正如心理作家Eckhart Tolle所說,真正的“我”是更深刻的臨在,是一個觀察,無評判的心靈之眼。
因此,要擺脫對思維的認同,就要更多練習這個“真正的我”的狀態。
(1)傾聽思維
心理作家Eckhart Tolle指出:傾聽大腦中的聲音,你會發現:有一個觀察的臨在,它可以傾聽你的思維。
當你意識到你的思維不是真相,你就會停止認同你的思維,而這是擺脫“小我”的第一步。
(2)自由書寫
上文提到傾聽思維,可能會有點抽象。這裡可以把情緒當線索,來觀察你的思維。
例如,今天心情有點down,找一個地方,寫下來,問問自己為什麼,傾聽背後的思維。
反复練習,你會發現,很多想法只是一種想法,僅此而已。
(3)活在當下
真正的自我,是一個觀察性自我,它不僅在觀察內在,也在觀察外在。我們常常不允許,這個觀察外在的“我”出現。
例如,昨天我在花圃旁散步,我的頭腦卻在世界大戰:
待會兒吃什麼?
上週去了哪裡
記得回家取快遞
各種信息,在我的頭腦裡亂竄。我看不到旁邊的花圃,是什麼顏色,有沒有新發的枝芽。
因為,一旦我的大腦停下來,我會很不習慣,我會覺得有點無聊。而為了對抗“無聊”,我的頭腦在飛速運轉。
實質上,“無聊”只是我的想法,而我認同了這個想法,於是我的“小我”又開始運轉。
這時候,可以觀察到“我有點無聊”這個想法,然後把意識溫柔的,不評判的拉回當下。
而此刻的豐盈,就是生命本身。
回歸存在本身,你會發現,你本是勇敢與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