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是身體給你最好的信號
看過一段有趣的對話,是讀者與李松蔚的:
一個女士說,她晚上總忍不住煲劇,熬夜到很晚,怎麼辦?
本以為李松蔚會給出解決方案,但他的回答卻讓我有點意外。
李松蔚回答:
“不妨利用這個時間好好放鬆,把環境佈置的舒服一些,買一點飲料,好好看劇,更舒服地度過這段時光”。
個人習慣就算了,學習工作的解題思路也是如此:
一個學生說,明知道要交論文,一直拖延,很焦慮又不想行動,怎麼辦?
李松蔚回答:
“每天花5分鐘焦慮論文的事情,剩下的時間想想,如果沒有論文的壓力,你會做什麼?”
為什麼心理學者勸你躺平?甚至躺的姿勢要再舒服一點?
01 你的“做不到”,在求救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太久,太久,沒有善待過我們的“做不到”了。
在豆瓣上看過一個帖子,一個女生高考失利,只念了一所三本學校。在那之後,只要看見任何高考相關的內容,她都會感到刺痛:
刷小紅書,見不得別人曬通知書
回老家,聽不得鄰家妹妹考上985的消息
連不小心路過名校大門,也加快腳步
因為這些信息,都在提醒她:“我做不到”。
很多年後,在諮詢師的引導下,女孩兒才發現,當初高考失利的背後,藏著她更深層次的需求。
原本,女孩兒的成績一直很好,但這種好,卻是自我攻擊的成果。
從初中起,女孩兒對待自己,每一天都極為嚴苛。
今天沒看書,賞自己三巴掌
數學沒及格,罰自己三天不吃飯
大考沒考好,用小刀劃手臂
這些方法原本十分奏效,但在高考前夕,卻突然失靈了,無論她怎麼辱罵,恐嚇自己,她就是不願意學了。
女孩兒更深層次的需求是:“不想再被自我攻擊奴役了”。
但她深層次的需求,沒有被聽到,反而被外界的評判體系,批評的七零八碎:
學歷太低,沒前途
學習都學不好,還能做什麼
女孩兒在這種體系下,落荒而逃,殊不知,這種“做不到”的背後,是一種求救。
同樣的求救,還體現在人際關係模式上。
朋友小B,從小到大的交友模式,都是只有1個好朋友。
初中時的好朋友有1個
高中的好朋友有1個
大學的好朋友有1個
她自己覺得這樣太孤僻,顯得人緣不好,但無論如何就是改不掉。
有一次,和小B聊起了一件事,我們才發現,原來她這樣做的背後,有她的需求。
小學時,小B有2個好朋友,她們三個總是形影不離。有一次,她與其中的一個女生吵了架,沒想到那個女孩兒籠絡另一個女孩兒,一起孤立了小B。
那天晚上,小B痛徹心扉,有一種深深的被拋棄感。
自那以後,為了不再被孤立,小B總是不自覺的交往1個朋友,當第2個朋友想加入時,她會表現出強烈的敵意。漸漸地,這就成了她的交友模式。
因此,小B的交友模式,看似“做不到”,卻是一種呼救,它在說:“請別拋棄我”。
回到開頭的問題,為什麼有人熬夜,拖延,李松蔚卻勸人家躺的更平?
因為他看到了對方的需求:
總是熬夜,是缺乏獨立空間
總是拖延,本質上是討厭工作,想做更喜歡的事情。
他的回答,解決的是更本質的需求,唯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被療愈。
但遺憾地是,現實生活中,我們常常試圖殺死“做不到”。
02 與“做不到”相處的三種策略?
心理作家Steven Stosny表示:很多人會通過否認,迴避,指責,來管理自己不喜歡的特質。
這種不喜歡的特質,多是某方面的“做不到”,例如:考不上更好的學校,掙不到更多的錢,交不到更多的朋友
這三種方式具體是:
否認( denial)
例如,當一個人沒考取更好的學校,它會否認學歷的意義:“文憑沒什麼用”。
迴避( avoidance)
例如,我的一個高中同學,每次她和別人聊天,當她的成績不如對方時,她總會搬出一個“更厲害”的朋友,來壓制對方,這也是一種對自己“做不到”的迴避。
指責( blame)
例如,一個不擅社交的人,可能會說擅於社交的人膚淺,沒內涵。
但三種策略帶來兩種後果是:
巨大的精神內耗:
這三種策略的本質,是在逃避“我不好”這種感受,內在是對“做不到”巨大的羞恥與恐懼,逃避策略,只會讓羞恥與恐懼加劇,傷口久久無法癒合,使人痛苦與內耗。
使改進變得不可能:
當我們逃避“我做不到”,就失去了面對問題的機會,更沒辦法解決問題。
由此可見,這3種策略,短期讓我們感到安全,長期代價卻是慘重的。
03 接納做不到,才會快樂
開頭李松蔚的回答,不僅是一種“看見”,更透著一股深深的接納。
而這種接納,才是對“做不到”真正的善待。
我是一個怕出錯的人,出門會反複檢查鑰匙,手機,錢包。
像我這樣的人,出門旅行更是災難片,我會擔心很多事,諸如:火車趕不上,賓館訂不到,景點關門。
直到前兩天,和一個朋友去旅行,才發現,原來旅行可以是另一種樣子。
出發當天,我們什麼都沒規劃,我一直在旁邊唸叨:“哎呀,萬一訂不到景區附近的賓館怎麼辦,萬一景區臨時休息怎麼辦”
她卻一副大喇喇的樣子:“害,大不了住的遠一點嘛,打車過去就行,景區關門也沒關係,聽說那邊好吃的很多,我們可以去吃東西啊”
我的焦慮,被她的一句句“大不了”給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