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難熬的時候,越要自己撐過去
成年人的世界,是一汪苦海,悲歡皆需自渡。
幾年前,我在知乎上看過這樣一個帖子。
“研究生畢業,相戀3年的女友因為種種原因和我分了手。
半年後,我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剛過實習期,每月工資1500塊。
那是2015年的元旦,前一天,母親剛做完一個手術,我趕上火車回家,到醫院已經凌晨4點多。
在醫院呆了兩天又往單位趕,上了一周班,突然接到父親電話,說爺爺不在了。
我回家幫忙料理完爺爺的後事,又接到醫生的電話,說母親病情又惡化,尿毒症三期,快要撐不住了。
後來的一個月,我是在醫院陪著母親做透析度過的,母親問我女友怎麼沒來,我含糊地說她忙呢。
公司有急事,領導連環電話找我,說再不回去上班就滾蛋。
我捧著手機在樓梯間不停說抱歉的時候,眼淚突然就繃不住了。
這就是我的2015。
生活就像是脫了線的毛衣一樣,從第一針開始,發展成無法收拾的殘局,孤立無助。 ”
評論區裡,很多人說著溫暖的話,安慰他別硬撐,多找朋友傾訴。
也有人猜測他的現狀,擔心他會扛不下去……
但他像消失了一樣,一條也沒有回复。
幾個月後,帖子終於更新了。
男生用淡淡的語調,寫完這段無助故事的後續。
“謝謝大家,我回來了,我很好。
春節的前一天,母親走了,我以為我會崩潰,但我沒有。
我也曾期待有個人能將一灘泥似的我拉起來,但我無人能靠。
我乾脆辭了工作,回家收拾母親的東西。
我把那些衣服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邊,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來,母親種的植物還綠得那麼鮮豔,我突然發現生活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我開始去健身,流汗讓我清醒。我還愛上了做飯,食物讓我安心。我每天都在閱讀,文字讓我平靜。
我突然發現,那些本積了一肚子、想要倒給別人的苦水,早已說不出口,也不必再說。
現在的我,已經來到一家新的公司,打算開始新的生活。
我也不再害怕什麼,就好像經歷了什麼考驗,未來只剩輕裝上陣。”
這個男生的故事,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治愈過我。
辛酸苦澀,心灰意冷,都是人生常態。
就像魯豫在她的《偶遇》中說的:
“無論是誰,我們都曾經或正在經歷各自的人生至暗時刻,那是一條漫長、黝黑、陰冷、令人絕望的隧道。”
但成年人的世界,單槍匹馬、獨自戰鬥,更是常態。
曾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張照片。
突如其來的暴雨,街上的人群做鳥獸散,水果攤的小販無處可逃,只能蜷縮在小推車底下,形單影只地捱過這場大雨。
評論區裡有一句很扎心的話:
人到了一定歲數,自己就得是那個屋簷,再也無法另找地方躲雨了。
誰都希望一生被愛,被人小心收藏,受了傷有人傾訴,受了苦有人依靠,疲倦的時候有人送上肩膀。
但經歷得越多越發現,這世上沒有完全的感同身受,每個人都要在自己的世界裡孤獨地過冬。
越是難熬,就越要靠自己撐過去。
成年人的世界,是一汪苦海,你我都身處其中,悲歡皆需自渡。
每個人的一生,都有註定要走的路。
哪怕你多麼想抓住一片樹葉,抓住它就能撐起所有重量,但秋天一到,樹葉也會離開枝頭,你只落得一場空。
到那時你才知道,人生所有的泥濘,要靠自己去趟。
趟過去,你就活成了一座山。
多年前的倪萍,站在舞台上,光彩奪目。
那時,她連續13年主持央視春晚,又有演員、作家等各種頭銜和獎項做光環,成為首屈一指的央視一姐,國民女神。
但命運愛開殘忍的玩笑,再亮眼的人生,也要摻上無盡苦澀。
1999年,40歲的倪萍生下了兒子虎子。
虎子剛出生2個月,就被診斷出先天性眼疾,如果不及時治療,就有可能終生失明,甚至威脅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