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我本芬芳》才明白:女人的幸福,在婚姻之外
2020年,一本薄薄的小說《秋園》橫空出世,入圍當年暢銷書榜單,隨後被連續加印8次出版。
80歲的作家楊本芬,從此走入大眾視野。
此後,她以每年寫一本書的速度,記錄著自己的生命過往。
她的小說,主要體現了那個苦難歲月中,普通人掙扎求生的不易:
她寫母親輾轉的一生,寫自己流離的童年,寫鄉鄰的悲歡離合……
到了2022年,她把筆鋒一轉,直面自己六十年的婚姻,完成自傳體小說《我本芬芳》。
在書中,她用一句話總結自己的婚姻:“我們擁有了令人羨慕的鑽石婚,的確是這樣固若金湯的婚姻,卻沒有給我們帶來幸福。”
到底是什麼樣的婚姻,讓她發出這樣的感慨?
打開《我本芬芳》這本書,就像啟動一台老式放映機,通過一幅幅生活畫面,我們看到了老一輩的辛酸不易。
也讓我們看到一個女人用盡一生付出,卻得不到關愛的委屈。
在鑽石婚姻的華麗光彩下,呈現的卻是生活的一地雞毛,令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婚姻的本質。
婚姻就像一個“人”字,一撇一捺是夫妻雙方的支撐,是柴米油鹽與風花雪月的對抗,更是利益之間的權衡較量。
活得好的女人,始終知道,真正的幸福從來不是仰仗婚姻,而是婚姻之外的那個自己。
1
錯把婚姻當作救贖
是對自己最大的辜負
楊本芬在《我本芬芳》裡,化名為主人公惠才。
惠才自小聰明好學,是妥妥的學霸。
17歲的她考上湖南的一所中專,但只讀了三個學期,學校就停辦了。
為了繼續讀書,她隻身輾轉到江西,投靠一個女老鄉。
在那裡,她報了一個師範班,立志成為一名教師。
就在她以為自己能順利畢業時,因為出身問題,突然被通知要下放到農村鍛煉。
教師夢破裂,心灰意冷的她打算離開這裡,重回湖南老家。
準備動身時,她卻從熟人口中得知家中遭遇變故,爸爸餓死,母親已經遠走他鄉。
家是回不去了,前程也一片渺茫,殘酷的現實將她推到了無助的邊緣。
這時,惠才新認識的男友呂醫生,朝她伸出了援手:“我可以幫你,不管你考什麼學校,我都可以送你讀書。”
呂醫生的話像是在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裡,突然照進來一束光,驅散了她的迷茫。
她循著這束光走去,以為能走出這條漆黑的隧道,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從第三天開始,這光就黯淡了下去。
呂醫生說:“送你讀書可以,但必須先跟我結婚。”
20歲不到的惠才滿眼裝著的只有書本,讀書是她最大的愛好和奢望。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用結婚的方式去延續自己的夢想。
但是回望四周,當時除了呂醫生伸出的那雙手,黑黢黢的夜色中什麼也沒有。
她只有忐忑不安地抓住那雙大手,期待他能將自己拖出生活的泥沼。
可同呂醫生結婚後才發現,所有的期待都跌落成空。
當時丈夫答應送她讀書的承諾,一拖再拖。
不僅沒有送她讀書,甚至還視她為負擔,百般冷落她。
婚姻沒有給她帶來安全感,反而讓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卑微的乞討者。
她期待丈夫的一個微笑,哪怕一句溫柔體貼的話語,都足以讓她欣喜愉悅。
卻不料她再如何主動示好,換來的始終是丈夫的寡淡冷漠。
強烈的自尊心讓她羞愧難當,她決定離開家找份工作,靠自己的勞動換回尊嚴。
白天,她做最苦最累的活,像個陀螺般連軸轉;
夜裡,她住破舊的房子,一個人忍受苦寒寂寞的侵襲。
惠才像是一個墜入命運深淵的求生者,僅僅為了活著,就耗盡了所有。
她已經沒有任何餘力,去抬頭仰望心中那片理想的星空。
她本想把婚姻當作一個遮風擋雨的城堡,在這裡,得到關愛,得到救贖。
可冰冷的現實如同潑來的一盆冷水,將她從幻覺中徹底澆醒。
她只能接受命運拋來的種種刁難,背負生活重擔,踽踽獨行。
《奇葩說》辯手花希曾說過:“婚姻,可能是我們每個人一生中最接近英雄的幻想了。”
曾幾何時,我們以為結婚,會等來一個英雄,拯救我們於水火。
我們期待著那個人,踏著七彩祥雲而來,帶我們走出泥濘,從此一路平坦順遂。
但沒過多久就會發覺,婚姻不是救贖,更不是逃避現實的避難所。
將所有期待傾注於對方,注定是一場冒險。
押上自己一生的豪賭,終如竹籃打水,滿眼的希望,轉瞬化為一場徒勞。
2
越是無底線的付出
越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對於惠才的離開,丈夫沒有一點點挽留,反而如釋重負。
他終於又能恢復到婚前的自由生活,大把花錢,和同事聚會,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此時的他,早已忘記新婚妻子,正在鄉下做著苦力,忍受著生活的磋磨。
他們一個在鄉下,一個在縣城,聚少離多,不過倒也相安無事。
但互不干擾的夫妻,注定沒有多少感情,日子過得平淡寡味。
惠才也曾渴望能得到丈夫的愛和陪伴,可對方回應她的只有冷漠。
丈夫偶爾下鄉來看她,也是稍作停留就走;
哪怕後來自己懷孕,以及孩子出生,丈夫都沒有任何改變。
他從不搭把手幫忙,惠才只能一個人承擔所有。
丈夫像是這個家庭的影子,看似無處不在,卻又形同虛設;
更可氣的是,對方不但沒能提供情緒價值,還常常挑刺找茬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