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余華《第七天》,我頓悟為什麼活著,比死亡更需要勇氣

看完余華《第七天》,我頓悟為什麼活著,比死亡更需要勇氣
value101 2022-08-05 檢舉

 

而這種逼迫,在小說裡,隨處可見。

有人勤勤懇懇工作,可到頭來機會是別人的,背鍋卻只有自己背;

還有人不同流合污,結果慘遭陷害,在謠言與偏見裡成為眾矢之的。

人世間的磋磨一點也不少,生存的重負、內心的煎熬、希望的幻滅,哪一樣都經不起推敲。

你委曲求全低頭過活,只想為自己和家人求一個安穩,可到頭來連個普通人都做不好;

你心懷天下,壯志凌雲,卻不得不在一個個打擊與挫敗中,飽受自我懷疑,忍受外界的指手畫腳;

你本想為人生拼一個奇蹟,可現實是,失敗與遺憾常常跑贏了你。

人生這條路太陡峭,但這世上也從來不缺與命運叫板的人。

他們是真正的勇者,不會為了某個理由轟轟烈烈地死去,而是為了一種責任,敢於卑微且堅定地活著。

 

3

生活實苦,一點點甜就能治愈

有一期的《奇葩說》裡,柏邦妮說:“心裡有很多苦的人,要多少甜才填得滿啊?”

馬東回答:“心裡有很多苦的人,一點點甜就能填滿。”

在遇到劉梅之前,楊飛曾在第3天回了趟老家,這是他人生中唯一能感知到愛和溫暖的地方。

40多年前,他一出生就被母親遺棄在火車站,後被20歲的鐵路工人楊金彪收養。

在他的記憶裡,童年是養父稚嫩的臂彎,和那頂搖搖晃晃的粗布搖籃。

那時候,他每天和父親一起出門上班,盪悠悠地被抱在胸前,貼著父親年輕有力的心臟,聽著遠處火車的隆隆聲,他總能安安穩穩地睡一大覺。

父子倆住在鐵路宿舍的小院裡,二十平米的小屋堆滿了歡聲笑語,屋外晾滿的尿布,像一層層遮陰的樹葉,溫柔地在歲月裡飄蕩。

楊金彪為了楊飛甘願過苦行僧式的生活,他不戀愛、不成家,也沒打算要自己的孩子。

直到三年後,他心愛的女孩出現,楊金彪才萌生了送走楊飛的念頭。

這天,楊金彪把楊飛扔在孤兒院門口,可剛回到家,他就心如刀絞,他決定了:哪怕單身一輩子,也不能扔下楊飛不管。

他連夜抱回楊飛,之後的幾十年,父子倆再也沒有分開過。

時光飛逝,楊飛一天天長大,楊金彪也一天天老去。

曾經,楊飛有錢有勢的親生父母找過他,許諾他似錦的前程。

可楊飛和楊金彪一樣,最終選擇了良心,沒有棄對方於不顧。

後來楊金彪患上了淋巴癌,為了不拖累楊飛,永遠地離開了家。

父親走了,但他帶給兒子的愛與溫暖,卻是楊飛在人間最大的慰藉。

小說裡,還有太多讓人淚目的感人故事。

心有大愛的李月珍,不僅像媽媽一樣照顧楊飛長大,死後還照顧著20多個無家可歸的嬰兒;

劉梅的男友伍超,賣腎為女友買了塊上好的墓地,豁出命去也希望她不再漂泊;

在強拆中陰陽兩隔的父母與女兒,即便是生死各異,仍彼此惦念,無法忘懷……

余華在小說裡寫道:

無論多美好的體驗都會成為過去,無論多麼深切的悲哀也會落在昨天。

 

一如時光的流逝毫不留情,生命就像是一個療傷的過程,我們受傷,痊癒,再受傷,再痊癒。

我們會被生活捶打得遍體鱗傷,但苦澀的日子裡,哪怕偶爾撿到一顆糖,也能讓我們重新擁有希望。

那些孤獨中的相伴,絕境中的相助,悲痛中的相守,恰恰是我們生而為人活下去的理由。

因為,隱匿在幽暗深邃中的一點點火星,就可以在你我心中燃起熊熊火焰。

 

楊飛在第4天遇到劉梅後,便跟她去了孤魂聚集地——“死無葬身之地”。

這裡沒有身份地位之別,亦沒有貧富等級之差,也是在這裡,楊飛得知了父親死後的下落。

原來,父親死後去殯儀館做了迎賓員。

第七天,楊飛去殯儀館與父親相認,隨後,他釋懷了所有的愛恨,帶著一顆安息的心,飄然遠去,正式告別這個世界。

余華的作品,從來都是植根於他深愛的土地上,悲憫地註視著眾生,和我們一起叩問命運與人性。

恰如北大教授黃燎宇所言:“余華的《第七天》,把中國人的悲哀和善良都寫絕了。”

生活好似泥潭,充滿了陷阱,但陷入泥濘的我們,也可以成為一粒種子,在愛與溫情中破土而生。

接納一切,不是逼迫中的無奈之舉,而是認清生活後的堅韌和勇敢;

奮力向前,也不是與生活較勁,而是選擇化悲憤為力量的超脫智慧。

無論命運如何顛簸,我們都要成為生活裡的鬥士,渡自己到想去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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