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很花心,多年來外遇媽媽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最近他竟然直接帶情人上門「正式跟媽媽提離婚」! 我笑笑「拿出一份熱騰騰的鑑定」:爸,這是我送你的離婚禮物.
我有些猶豫,許久之後說道:「爸爸的公司是建築公司,我不太懂,也有丁一在裡面,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聽你爸說因為身份的問題,現在也不能參與公司管理,好像已經是紀委的名單之一了。」
「姑姑,不是還有陳夢嗎,難倒她能看著爸爸的公司倒閉嗎?」
「陳夢啊,哎,別提了。」姑姑欲言又止,我大概猜到了其中大概情形。
「姑姑,你知道我是做家政的,平時挺忙的,爺爺奶奶那邊呢,我派個看護過去伺候他們,費用我來出。我對他們的恨不會因為他們現在變成弱者,就不再恨,如果不是你來找我,我是不可能管的,所以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至於爸爸,他能這麼清醒,也不需要我做什麼,何況還有陳夢,不可能完全不管他的。公司我這幾天去看看,我和王健叔叔還說的過去,我相信他應該能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處理這些問題。」
「姑姑謝謝你了,姑姑代表老劉家謝謝你了。看護的薪水我來出。」姑姑說道:「這些事情,我不會去給你媽媽增加負擔的,我也沒臉去找你媽媽。」
「沒事,姑姑,你們姑嫂這麼多年,媽媽一直對你都很感激,撇開這層關係,你們倆還可能是閨蜜,是朋友。我媽媽現在挺好的,對於過往她其實是忍下來了,而並沒有捨棄,她也需要你去開導開導,有時間就見見吧。」
示意圖來源:《謊言的謊言》劇照
送走了姑姑,我突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開心,控制不住的笑,又控制不住的想哭。
經過我和王健叔叔的一起努力,爸爸的公司算是險中求勝,平安度過。
爺爺奶奶搬到了一套三房的房子裡。陳夢捲走了爸爸大部分的財產,還有那套別墅。爸爸氣不過,正在走法律程序追回。但是因為他們曾經的情人關係,法律支持的並不多。
幾個月後的一天,我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
「佚嫿,你現在能回來嗎?」媽媽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怎麼了,媽?我還在忙,明天有個工裝要開工,現在還在找人。」我一邊忙著手裡的工作,一邊回答。
「你忙完了趕緊回來。」
「好的。」
掛斷電話,我突然感覺不對,媽媽特別善解人意,總是擔心影響我工作,從來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也不催我下班,一定是出事了。
我趕緊打電話給在附近讀高中的妹妹讓她請假回家。
妹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開著我的破麵包車穿越這個城市最高的環城路。
「姐,你還要多久到家?」妹妹的哭聲從電話裡傳來。
「怎麼了?我已經在環城路上了。」
「他來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我知道了,妹,你要冷靜,什麼事情都要等我回去,你現在是媽媽的主心骨,你不能慌,不要哭。媽需要你的保護」
我聽見妹妹回應之後,說道:「把電話給媽媽。」
「佚嫿。」電話那頭媽媽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
「媽,你要保持冷靜,現在家裡就你和妹妹,你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妹妹,他如果動手,你就報警 。」我盡量讓自己不要驚慌:「媽,你是大人,妹妹還小,你要堅強,才能保護好妹妹,帶著妹妹回房間,鎖上門,等我回去。」
當聽見了落鎖的聲音,便把手機丟在一邊,把破麵包車開的像拖拉機一樣,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我恨不得將腳插入油箱裡。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狼藉,我此生最恨的那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因為中風,他半邊臉明顯腫大,手指頭上纏著厚厚的紙巾。
他聽見開門聲,迅速走到我跟前。
「佚嫿。」
以前意氣風華的爸爸此刻在我看來,卻似乎矮了我半截。
「你砸的?!」
「嗯,你媽媽不讓我進門,我一生氣就......」
「誰流血了?」
「你媽和你妹沒事,是我流血了。」
「這個家裡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辛辛苦苦賺錢買來的,誰給你的權利?」 我生氣的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推到鞋櫃上,他的腰抵在鞋櫃邊上,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我鬆開了手。
他扶著牆喘著粗氣。
我知道我需要冷靜,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你來這,有什麼事嗎?」
我越過滿地的狼藉,坐在沙發上。劉超也跟著過來坐下。
「佚嫿,我聽說了,你去幫我解決公司的危機,幫著公司度過了難關。」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用提了,你現在身體也好了,可以繼續管理公司。」
「爸爸的公司不大,但是夠你們生活的,我知道你做清潔很辛苦,也沒有前途,你來接管爸爸的公司。」
「 你和我媽媽離婚幾年了?」
爸爸愣了,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這幾年你都沒管過我和妹妹,你這時候來是傳承,還是立遺囑啊?立遺囑你早了點,再說,哪天再出來個兒子和我爭家產,我承受不起,還是算了吧。你的公司你自己留著吧,我做我的清潔,挺好的。」
爸爸可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拒絕他的饋贈。那是一年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收入,可以抵我開清潔公司十年的收益 。更沒有想到,我會拿他的傷疤在他的傷口上再拉一次。爸爸明顯是疼的,但是他此行的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沒什麼事,你走吧。」我下了逐客令。
「佚嫿,爸爸這次來,是想回來和你們一起生活。我還有兩間三房的房子,還有一間公司,我可以養活你們母女三人。我只是想讓和你們一起生活,想要你媽媽照顧我。爺爺奶奶年齡大了,也沒有人照顧。」
「你是回心轉意,還是想讓我和我媽做你免費的保姆?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你就想著回來找我們了?這二十年你去哪了?你有房子,有公司,你為我和妹妹做過什麼?你打我媽的時候,我就站在你的身後,我媽鼻青臉腫的時候,你想過會有今天嗎?」
我壓抑著情緒將這二十年的憤恨全部發洩出來:「爺爺奶奶沒人照顧,你來找我們了,你的小三小四呢,你的陳夢呢,你的兒子呢,怎麼沒人管你啊?」
「佚嫿,爸爸老了,爸爸知道錯了,我是來彌補的。」
「彌補?!你拿什麼來彌補,彌補,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進門就砸東西?!」
他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萎靡的像一個將死的老頭,枯坐在沙發裡,見我不為所動,站起身來說道:「你替爸爸想想好嗎?爸爸需要你們,需要你的媽媽。」
「我佚嫿可以做保姆,但是我媽不行。你走吧,永遠不要再來。」顯然我低估了這個老頭的決心,即使我說話再難聽,他依然死纏爛打。
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個小時,我終於忍無可忍,推推搡搡的將他推出了家門。媽媽和妹妹顯然嚇的不輕。
後來,劉超又來鬧了幾次,非要和媽媽復婚 。每次來,都將門敲的咚咚響,為了保護媽媽,我選擇報警,我們這點家事也搞的人盡皆知。 我向派出所申請了保護令,才讓這個狗皮膏藥安靜了一段時間。
我知道我媽媽還是會對他心軟,所以我並沒有將劉超往死路上逼 。後來聽姑姑說,因為工程款拖欠,公司入不敷出,再加上巨額貸款,最終還是倒閉了,他在一個工地上做保全。因為父母的關係,我對婚姻不再有任何幻想,只想陪著媽媽過好餘生。
最後,我想說為人父母請你善待自己的愛人,善待自己的婚姻,如果你的自私帶來自身的短暫的幸福,請你回頭看看你傷害的人,回頭看看你的孩子,他們受到的傷害是你這輩子造的孽,你永世都無法彌補。所以請還在婚姻矛盾中無法自拔的人,敞開你的心,好好解決你的矛盾,為了自己的餘生,為了自己的孩子,做一個對自己對家人對愛人寬容而友善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