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試著放下,世界都在你手中。
一念放下,一切自在。
前段時間,去了趟大理。
當地白族人有一套古老的“三道茶”禮儀,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從茶中品出人生的真味。
這種茶有三道,每道都有不同的烤煨方法和配料。
第一道是“苦茶”,厚重濃郁,皺著眉頭入口,又酸又澀;
第二道是“甜茶”,帶有山野間的清香,之前的苦味退去,整個口腔不斷回甘;
最後一道是“香茶”,也叫“回味茶”,去除了多餘的滋味,只留餘香,淡而不寡,餘味綿長。
苦茶雖濃,甜茶雖可口,卻都不及香茶的回味無窮,唇齒留香。
這三道茶,不正如人生嗎?
一個人的一生也有高低、有甘苦,歲月饋贈之餘,也給了我們沉重的行囊。
走到最後,才知一時的得失並不說明一切,最重要的是經歷之後的看淡、放下。
淡若清風,自在安寧,方能活得痛快。
盧梭曾在《瓦爾登湖》裡寫道:“一個人越是有許多事能夠放得下,他就越富有。”
這一生,得須讀懂一個“ 放 ”字,才能刪繁就簡,越走越輕快。
放下無用的面子
魯迅先生曾寫過一句話:
“面子是中國精神的綱領,只要抓住這個,就像過去的拔住了鞭子一樣,綱舉目張,全身就都跟這走動了。”
人生最悲哀的,莫過於為了“面子”,丟了“裡子”。
年輕時,你一定對這樣的場景不陌生。
第一次帶父母到城裡,他們穿著土氣,普通話也講不好,你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發起了無名火;
去商場購物,生怕被導購員瞧不起,於是下血本買了套並不適合自己的衣服;
別人託你辦事,不管做不做得到先答應下來,不然就怕被瞧不起。
你越弱,就越是為了保全面子,假裝清高。
1984年,年輕的陳道明因為電視劇《末代皇帝》中青年溥儀一角,一夜成名。
對於年輕時突如其來的成功,陳道明飄了。
許多劇組請他去演戲,走到哪都有人對他客客氣氣,他覺得很有排場,沾沾自喜。
但1990年,陳道明因為飾演《圍城》中的男主角方鴻漸,先後拜訪了錢鍾書3次。
回去之後,陳道明說,“突然發現自己特可憐。”
“錢老先生他們家,你知道唯一響的東西是什麼嗎?沒有錄像機,沒有電視機,沒有電話,唯一響的東西是藥鍋子。
你可以在他家裡聞到書香,在他們家可以感到安靜,可以看到從容、真實。
在學問面前,我特別可憐,我的自信也特別無助。”
他突然發現,只靠名氣、財富撐起來的面子從來不會長久,更可能會一損俱損。
內心的從容,永遠是一個人最好的姿態。
於是他轉而讀書學習,細細打磨演技,演的方鴻漸,讓錢鍾書先生也誇讚“傳神”。
直到現在,陳道明也從不看重身份,每次演完自己的部分,都會留在片場認真看別人表演。
他說:“我雖然是一個老前輩,但我是抱著一個學習的角度,來看看你們正當年的人是怎麼演戲的。”
有時候我們低頭,是為了更好地看清腳下的道路。
放下面子,這不叫放棄,而叫成長。
請記住這段話:
“當你放下面子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懂事了;當你用錢賺回面子時,說明你已經成功了。”
那些放下了面子的人,都早就活得舒坦多了。
放下無效的社交
剛過去的十一長假,許多人被逼到窘迫的境地。
光婚禮請帖就收到6、7份,再加上喬遷、滿月,各種人情往來加在一起,一兩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更甚,原本說好要趁假期和家人團聚,外出旅行,卻全把時間花在了赴宴上。
飯桌上有人加微信,有人遞名片,爭先恐後地建立人脈。
但眼前的推杯換盞,有多少是真的交情?
看過一項心理學研究:人的一生中,同時交往朋友數的極限,分別是60個、30個、10個。
這60個,是因某件事相識,對彼此有個大概印象,偶爾在朋友圈點個讚的關係;
30個,是偶爾打個電話,逢年過節一條簡訊,知道對方過得好就夠了的關係;
剩下的10個,才是能為你兜底,關鍵時刻能出現在你身邊的人。
也就是說,我們一生中真正的朋友,僅此10人。
但我們卻把太多時間花在無效社交中。
在飯局上拍著某位“大咖”的馬屁,逼自己合群融進新同事的圈子,越是不熟的人電話接得越快。
忙於交際,頻於應付,為了別人的歡笑而奔波,又為了別人的肯定而犧牲自我。
其實,你根本不是在社交,而是無謂地蹉跎光陰。
而高層次的人,早就不再注重社交的量,而注重質了。
汪涵多年的搭檔錢楓有次在節目上問他:“涵哥,你為什麼把我微信刪了?”
汪涵說:“陳坤范冰冰我都刪掉了。”
有人不解,有人覺得冷漠,但汪涵說:
“這樣的生活,非常輕鬆,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自在得一塌糊塗。
我們彼此之前沒有微信,但感情根本不會因為這一點就變得不好。”
但汪涵的人緣有多好?
幾年前,劉濤在哥本哈根工作時房間被盜,價值400萬的首飾全丟了,手足無措時,她只好發微博求助。
汪涵看到後,馬上打電話給丹麥駐華大使館,對方立即和丹麥警方取得聯繫,幫劉濤找回了丟失的東西。
這大概就是一個人最強的狀態:有吸引別人的能力,更有離開別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