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多年不見的同學小冰來福州出差，

我們約在一個咖啡廳見面，

從大學時期的糗事笑料，

聊到工作中的花邊新聞，

又聊到結婚後的家長里短。

臨別時，她突然說：「

老莫，我感覺你變了很多，

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原本以為，她會說我不再幼稚、

不再偏激、不再武斷，變得成熟穩重了，

甚至是變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唯獨沒有想過，她會用「有趣」這個詞形容我。

 

 

我問小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小冰說：「多年不見不覺得生疏，

想說的可以娓娓道來，不想聽的

可以無縫過渡，這就是有趣。」

 

02.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

前天我一個同事去拍婚紗照，

昨天選片後順便就把拷貝了一份回來。

她一進辦公室，大家就把她圍起來，吵著要看。

 

因為沒做任何後期處理，

一開始她怎麼都不肯。

我們按捺不住好奇，磨了她好久，

她拗不過，總算願意打開給我們看。

 

胖子看了幾張，說：

你怎麼拍得這麼富態啊，第一次發現

你的臉長得真像老了之後的斯琴高娃啊。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胖子一貫“毒舌”，

他一開口，我們就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準新娘一聽完，就站起來把顯示器關掉，

拿起鍵盤啪地一聲摔在桌上說：

不看啦不看啦，都上班去。

 

胖子抓抓頭，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他跟我說：

我只是想搞一下氣氛而已，

她怎麼說給臉就給臉呢？

我心想，調節什麼氣氛呀！

新娘只是你的一個普通同事，

連朋友都算不上。

 

人家又何時拿你胖子的身材嘲弄過？

你卻當著全公司人面前說人家富態、

說人家像什麼老了之後的斯琴高娃。

 

你的毒舌不是幽默，是沒教養。

當然我沒有把這句話告訴他。

他也依然還沉浸在自己的幽默中洋洋自得，

自然也是聽不進去的。

 

 

有一次我問他，為什麼嘴巴總是要這麼賤？

他說：因為這樣有趣啊，你不覺得我很幽默嗎？

你不覺得大家說話都禮禮貌貌的

一點意思也沒有嗎。

又不是見家長，要客套幹嘛。

是不一定要客套啊，但起碼要給人基本的顏面。

 

相信每個人身邊都會有類似胖子這樣的人，

聊天時只顧著表達自己的看法，

相處時從不照顧別人的情緒，

喜歡把直白當成個性，喜歡把毒舌當成幽默。

 

有時候，他們的確能讓人醍醐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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