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兩天老媽給我講了一件家裡的事情：一個親戚家辦（酒席），家裡沒有人去（送錢），最後老媽講她被那家人罵了。

 

怎麼回事呢？

 

先說酒席，我們那邊辦酒席，絕大多數都是為了收錢，因為按照慣例，去吃酒席的人，都要或多或少的送錢，這是一種延續了很多很多年的習慣，似乎沒有人懷疑這種做法的合理性，只是會在連續吃一家人多次酒席之後，開始抱怨幾句。

 

這個親戚家也長辦酒席，每次老媽他們都去了，就這一次沒去，結果，就一次，就被人罵了，毫無理由。

 

其實那段時間，家裡事情比較多，老家禁止無故辦酒席，這個親戚只好拿到城裡飯店里辦，老爸老媽都是農村人，去城裡一次，在他們看來，非常麻煩，加之有事忙，便沒去。

 

但人家不會管你前面去過多少次，也不會管你到底是什麼原因沒去。

 

說到後來，老媽對我說，不知道這世界是怎麼了，有些人的良心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個親戚，是我舅媽，母親姐弟4人，舅舅是唯一的男丁，從小家裡就寶貝著。

 

母親說，想從此不再搭理吧，那又是娘家唯一的男丁，想搭理吧，心裡又覺得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母親的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

 

02

 

這樣的事情，以前見過很多、聽過很多，但是當母親親自給我說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一切都不再是故事，而是就在我身邊上演著的真實。

 

從別處聽說的時候，只覺得人性如此，不覺得驚訝。

 

可是從母親口裡說出來，我卻聽出了太多的苦澀和憂傷。

 

母親說，這個世界怎麼了？

 

其實，也許她是想說，人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呢？或許除了那造物的主，除了那造人的主，沒有人知道。

 

只是我以為，人會在習慣中塑造自己，最終在文化里完成。

 

當身邊所處的環境和文化，都充斥著這樣一種現實、簡單、粗暴而且絲毫經不起邏輯推斷的觀念和習慣，誰還會在意這些東西背後混亂和無知的邏輯呢？

 

曾經看到新聞說：一個在狼群裡，被狼媽媽養大的孩子，身上就會充滿狼性。

 

這不就說明了，一個人，其實在某種環境下，可以變成狼，有著狼一樣的習性，有著動物一樣的殘忍。

 

人被環境塑造著，這是人的根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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